第三十九章 贵客

作品:《昭玉

    (对于断更,我表示很抱歉也很惭愧,就不辩解了,再多的辩解都是苍白的。为了弥补对各位的亏欠,我发了个短篇,三万字左右,还没有发完,是因为之前收尾有些仓促,想改一改。若是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,写的不太好,不是很拿得出手,就当消遣好了,反正也不要钱。)

    承夜三人随蔡东吾一路来到将军府。

    路上承月息悄声问承夜,“你是如何知晓他就是蔡东吾的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说过了么,我早叫影去打探过了。”

    承月息不信,“追影识得他,你却未必,何况今日这般,怕不是巧合。”

    承夜“嘿嘿”笑了两声,“蔡东吾喜欢马,这匹青鬃马是他前不久刚得到的,实乃罕见的千里马,必然珍之爱之,还日日骑上集市炫耀,我不过叫影暗中做了些手脚。”

    承月息道:“果然如此。”

    三人一道入了将军府,蔡东吾十分热情地招待他们,给他们安排了住处。

    晚饭时,蔡禾终于露面了。

    蔡禾是除州的地方守将,此人虽然生得其貌不扬,但两个儿子却都生的十分俊秀,他性格有些暴躁,但难得的公正廉明,在当地算是小有名气。

    蔡东吾将三人介绍给蔡禾,说是他的救命恩人,特带回来答谢的。蔡禾见承夜三人相貌不凡,便想询问几人身份。

    他拱手,对三人道:“三位对犬子有恩,自然就是我府上的贵客,必要好好答谢,还不知三位怎么称呼?”

    承月息笑了笑,笑得十分端庄得体,

    她答:“承月息。”

    蔡禾差点没反应过来,

    打量了承月息片刻后,

    吞吞吐吐地问:“您……您说您是?”

    承月息笑了笑,道:“本宫今日突然造访,惊扰将军了。”说着将手中的剑拔出三分,那剑做得十分秀美,银色的外壳,雕刻着精美的花纹,周身泛着凛冽的银光。而她拔出的那三分剑身之上,赫然用纂体刻了两个字:逐月。

    月公主好武,十四岁那年生辰,炎帝特令人打造了这把剑,以“月”为名,取名逐月,送给月公主做礼物。

    蔡禾匆忙拉着儿子跪下,蔡东吾还不明就里,

    就听蔡禾道:“快拜见长公主殿下。”他这才反应过来,当今长公主,名承月息。

    可无论如何,他也不能将这个名字和眼前人对上号,他怎么相信远在炎都的月公主会突然出现在此处。

    承月息收回剑去扶他二人,道:“两位快快请起,我此番出宫本是秘密,不便让太多人知晓。”

    蔡禾虽说是个将军,也不过是个地方守将,见过最大的官员

    不过是知府。这边陲之地,天高皇帝远的,突然冒出个长公主来讲,谁都不能相信吧。

    蔡禾不敢起身,望着承夜,又颤颤巍巍地问:“那这一位,想必就是三殿下了吧?”

    都说长公主和三殿下关系交好,常常形影不离,近日又有传闻说二人一同离开了王城,不是承夜还会是谁。

    承夜笑了笑,“正是。”


    “多谢二位殿下对我儿的救命之恩,下官不胜惶恐,只是二位殿下今日突然造访,不知有何赐教?”

    “将军言重了,今日之事不过是婢女举手之劳,不算什么恩情,倒是我和阿夜冒昧来此,实在叨扰将军了。”

    “下官身份低微,能见两位殿下亲临,实是三生有幸,怎敢说是打扰。”

    他将蔡禾扶起来,“其实今日我二人来,是有一事想求助将军。”

    蔡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有什么下官可以效劳的,二位殿下尽管吩咐!下官必定义不容辞!”

    承月息道:“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
    于是二人移步偏厅,屏退众人,听得四周没了声音,确认旁边无人,承月息才开口道:“将军当知,昔年父皇曾言,若他日几位皇子不能继承大统,或可由我代之。”

    这头一句话,已叫蔡禾出了层冷汗,他心中想,莫不是这长公主果真有心皇位,那今日来寻他,是要夺嫡?

    “可我不愿要什么皇位,我这人散漫惯了,争权夺利的事做不太来,也不愿与血亲为敌。”

    蔡禾这才松了一口气。又闻承月息道:“可生在皇家,有些事情,避无可避。皇室十余位皇子,皇位只有一个。我不愿看见兄弟相残的场面。所以我答应了父皇,替他从众皇子中择一人继承大统,扶持他登上皇位。”

    蔡禾小心翼翼地问:“公主选的,是三殿下?”

    承月息点头,“阿夜虽然表面跳脱,可心肠耿直,待人真诚,又懂得隐忍,虽然是庶出,可他的才能不输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下官不明白,我能替殿下做些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扶持阿夜此事,并无人知晓。他在朝中又无根基,我们这几日四处游走这些日子便是为了此事。”

    “将军之才,恐怕不愿意躲在这小小的除州,只做个地方守将。”

    “下官才疏学浅,公主恐怕找错人了。”蔡禾谦卑道。

    “我从不会看错人。”承月息负手而立,微仰着头,“将军驻守此地,已有八年,在此之前,除州原是熙国地界,父皇刚平定熙国时,边界霍乱,亏得有将军这样的贤才,东炎才能有今日。”

    “公主谬赞了,保家卫国,是下官的职责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将军忠肝义胆,所以今日,才大胆恳求。将军不必急着答复我,可慢慢考虑。”

    蔡禾想到,虞笙是月公主的人,月公主是站在承夜这边的,那么虞笙也等同是承夜的人。就连当今陛下,也是站在月公主这边的。他似乎没得选择。

    三人在将军府逗留了两日。

    蔡禾对这三位可是不敢怠慢,但对外只称是儿子的恩人,也没人质疑。

    第二日晚,承月息在院子中散步,感觉有人尾随,停下步子,喝了句:“是谁?”

    便有一墨衣人从树荫中走出来,朝她行礼,“殿下离宫数日,圣上十分担忧,还请殿下跟我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很好,叫父皇不必担忧,该回去时我自己会回去的。”

    那人却不走,“圣上有令,若找不回殿下,我等……我等,性命难保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若没有给出期限,那便等着吧。我会回去的。”她转头,“你今日在此遇见我之事,若敢透漏出去,我也不会饶你。”说罢,转身便走。

    次日一早,三人便向蔡禾辞行。

    临别时,蔡东吾说要将那匹马儿送给承月息,以作谢礼。承月息想都没想就说送给婧女了。

    说马儿是婧女驯服的,理应送给她。蔡东吾自然乐在心里,便遂了她所愿。

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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