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93 三闯火海

作品:《夜异

    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,怪不得面对己方的失利而他竟色不变,从他出招的速度与形式来看,这位海纳百川的少东家学的是武当太极拳。笔神阁 www.bishenge。com

    我腾身跃起,他一腿走空,同时我两手齐出,左手抓他持刀的手腕,右掌劈他的面门,下面右膝迎上他的左拳。

    这位少东家虽然功夫不低,但不论速度还是力量,跟我比还差了点,没等匕首刺中我,他的右腕被我抓住,我使出分筋错骨手,仅两成的力道就使他的腕部小关节重度错位,他五指一松,匕首落地。

    在我一掌把他劈翻的同时,他的左臂被我的膝盖震脱了臼,这家伙躺在地上鼻血喷涌,眼睛一翻,人事不省。

    此时,大队警察把门前的街道封锁,并准备包围整个海纳百川,我示意伴月与望月还有胡娜快走,我四人出了海纳百川的后门,纵身上到屋顶,见海纳百川后面警察稀疏,我们几个纵跃远离了这家霸道的当铺。

    跑出一段,听闻后面声音不对,我们回头观瞧,只见海纳百川上空浓烟滚滚,下面烈焰飞腾,众警察一伙救火,一伙来追我们。

    奇怪,我们并未放火,海纳百川内也没人用火,这火是怎么着的?着的这么快,这么急……

    这些宜昌警察的反应速度与楼兰士兵或陕西镇嵩军比差远了。

    一口气出了宜昌,又出来一段才甩下后面的追兵。由于前番接连腹泻,我们的身体很虚弱,这一程跑下来,四人都气喘吁吁,通身是汗。

    歇息间,望月掏出绢帕擦汗,顺带调下两张票据,仔细看,是那两张海纳百川开出的当票与汉口钱业的通兑庄票。

    我道:“小月儿,你拿这票据干什么,还想回去赎当啊?”

    望月道:“咱们的东西还没拿回来,这可是证据。”

    胡娜道:“官商相护,小望月还想跟他们打官司不成……”

    我问伴月在海纳百川她是怎么被抓的,她说她跟着那名伙计到了后院,伙计刚穿过一个小门,她就被凌空落下的铁笼扣住,还没等她用剑劈砍铁笼,四名保镖用枪逼住了她,然后被押到了前面……

    让她们三人在城外等着,我准备趁乱潜入海纳百川找回记录仪,此时当铺一片混乱,正好浑水摸鱼。三人不让,飞要一起去,我微一想,四人一起返回了宜昌。

    当铺的火还着着,比之前还大,距离十几丈就热浪袭人,五六丈便不能近身,泼过去的水没等挨着火就蒸发了,众警察与逃出来的朝奉跟伙计、保镖等都远远的团团打转。

    那位鼻青脸肿的林少东家要往里闯,四名精壮的保镖抱住他,死活不让他进去,他怒吼一声“走开!”四人竟然被他甩的滚跌开去。

    一名老朝奉跪在他前面,抱住他的腿道:“少东家啊,你可不能冲动啊,这么大的火,没跑出来的焉有命在!”

    他刚要起脚踢开老朝奉,那四名保镖与另两名一同把他按住,跟着又过来三名朝奉与伙计,众人一阵苦劝。

    面色阴沉的少东家喘着粗气,血红的两眼紧紧盯着一片火海的当铺……

    伴月轻声道:“怎么会突然起火呢?”


    望月道:“一定是他们昧心钱赚多了,这是报应。”

    胡娜小声道:“有可能是他们自己纵的火,从而来嫁祸给咱们。”

    我也觉得这火着的蹊跷,着的诡异,很可能海纳百川得罪了什么人,或是同行陷害,正好我们来找麻烦,这黑锅便让我们背了。

    我道:“不大可能,我们与海纳百川往日无怨近日无恨,因为点小摩擦,他们不会下这样的血本对付我们。”

    胡娜道:“嗯,这么大的火,咱们根本进不去,那水晶砖可能找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我道:“只有我能进去查探。”

    &啊,啊!”三人像看疯子一样盯着我。

    我续道:“我有‘莲花分水珠’与本门的‘三水辟火符’,这火还奈何不了我。”

    望月点点头,她想起了之前在终南山被困广灵子的铁围城内的情景,她道:“可是没必要为那什么光学记录仪冒险啊。”

    我道:“那是朋友所留,怎能丢弃。”

    这时,开来十二辆拉着水罐的卡车,这是救火队来了,他们拿着管子对着火场一顿喷浇,火势有渐弱的趋势。

    让她们在偏僻处等着,不过这会也没人注意三人,我取出符咒自后面辟出一条火道进了海纳百川。即使有“莲花分水珠”在身,又有“三水辟火符”开路,大火还是烤的我头发打卷,口干舌燥,脸上直冒油。

    不到半个时辰,整个海纳百川已经烧的柱折梁断,墙倒屋塌,尤其前面的门脸已经化作焦土。

    我先在后院的井边发现两个女人与一条黄狗,女人一个三十几岁,一个十七八岁,二人用湿手巾捂着口鼻,不过已经被烟呛晕了,那条狗急的在二人周围直打转,它被烟熏的眼泪直流,身上的毛都烤焦了,黄狗快变成黑狗了,即使如此,它也没独自逃生!

    眼看烈焰就要烧到二人一狗了,见来了人,黄狗眼巴巴的盯着我,并冲我连连点头,示意我救人。

    我顾不得别的,也感念这黄狗的仁义,将两道“三水辟火符”拍在二人身上,然后示意黄狗跟在我后面,我一手一个夹起两人就往外冲。

    看装束,这二人应该是主仆俩,到了外面,丢下昏迷的二人与毛焦吐舌的狗,没理会惊讶的警察与当铺伙计,我再度冲入火海。

    刚在院中转了半圈就发现一个五十几岁的妇人被火困在厨房里,我以掌风扫开烈焰,踹开木炭般的门扇,这才发现妇人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护在水缸与墙壁间,并不断的把水用瓢浇在孩子身上,她确被呛的直咳嗽,眼泪直淌。

    我迅速把一道“三水辟火符”拍在头发烧焦的老太太身上,然后抱起孩子,拉着她再次闯到外面……

    当第三次返回当铺,我在几乎坍塌的库房内找到一个四十多岁,身着长袍的男人,看样子是管库一类的人,他不仅昏迷不醒,一条腿还被塌落的大梁压着,怀里紧抱着一个包裹,用手一碰,里面好似书本账簿。

    我找了根残椽把断梁翘起将人拉出,先拍了道“三水辟火符”在他胸前,然后飞速在一排排架子间找寻光学记录仪——这会已经不允许我把人带出去再回来找东西了。

    这座库房很大,南北有六丈,东西有二十几丈,硬木的货架不下十排,最少也有百来座,上面的物品就不用说了。

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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