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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马猴四十多岁的人了，做到行业顶尖，什么风浪没见过，何况还是在这个以骗子著称的游戏中混迹了数十年，佣兵的意图他早就看出来了，只是他也有利用他们的意思，因此就没点破。

    他此时出来，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小巷，心里默念：

    菜单——选择角色

    随着精神一阵恍惚，大马猴的灵魂——暂且这么称呼——来到了一片二维世界当中，这个世界上下四方无限延伸，由许多标准长宽的矩形组成，首位的矩形是一个2d人物，就如同地球那款游戏的角色界面一样，外观，等级，名称，职业。甚至包括左上角冒险团的名称都一某一样。

    但仅剩下一个角色：九日鸨鸨——滴血十天

    ‘如你所见，你需要找回自己所有角色，才能补完你的灵魂。’清澈温柔的女声再度想起，一个模糊的黑影漂浮在版面上。

    灵魂的视角非常别扭，一个生活在四维时空中的人来到二维世界，他是始终感觉有什么压着自己，但由于没有**，各种生物化学讯号也消失了，连别扭的感觉都不彻底不痛快，导致大马猴一直处在一种别扭之别扭当中，简直终极难受。

    大马猴深吸一口气，灵魂做这个动作是没有实际意义的，他只是仍愿意进行这么一种安慰行为。

    ‘这看着可真难受。就不能人性化一点么？’

    ‘我很抱歉，不过以你目前的状况，扁平化是最能延展你灵魂的方式。’

    ‘这个角色，就是我现在的人格？’

    ‘是的，一个个体从一个宇宙穿越向另一个宇宙，必然会受到乱流的撕裂。就像是大脚穿不了小鞋，必须用外力强行挤进去，在这个过程中就难免受伤。不过你大可放心，当你生活在物质世界时，并不会感受到任何异样。www..com’

    ‘那我这种空虚感是怎么回事，总感觉……缺了什么。’

    ‘在本宇宙，失去灵魂就是失去记忆，而当你失去记忆之时，本身是感知不到失去的，不会有缺陷感，不会有空白感，就仿佛从未拥有过哪些一样……只有当你从物质世界脱离，来到虚空海当中，精神上的痛苦才会显现。此外，灵魂缺失还有很多坏处，你日后会慢慢感觉到。’

    ‘灵魂，还真有这听起来就不唯物的东西？原来我十几年的义务教育是错的？’

    ‘就跟你过去坚信的在现在被推翻一样，你现在以为的也未必是真理。我们都不过是鱼缸里的金鱼，尽自己可能去描述这个世界罢了。因此我只能告诉你：以现在的知识是无法回答唯心或唯物的道理的，无论是你的还是我的。不过你如果能找到‘真相’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。’

    ‘你所说的真相，到底是什么？你不是知晓一切之人么？’

    ‘……这本身就是个夸张的说法，我的活动范围连本超星系群都没有超过，如何说得上知晓一切？只是稍微聪明一点，在其他人看来有些渊博罢了。至于真相，我也不知道，但是隐隐感觉到世界仅仅是在一种伪合理的状态下达成了结局，事实上远远没有到完结的地步，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，dnf不该关服。’

    ‘总之我是被你吊绑架了对吧，不找到啥啥真相回不了家对不？’

    ‘你可以这么认为，找到真相是你唯一回家的机会。’

    ‘为什么是我？’

    ‘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从一开始就玩到结尾的人，唯一一个作为使徒加入剧情的玩家。只有总览一切版本一切剧情的人才更有可能找到真相，而与之匹配的力量更是必须的。是，当然会有其他备案，但很幸运，他们因为种种原因被淘汰了。www..com’

    ‘我不过是能充钱而已。’

    ‘充钱的有很多，九日鸨鸨却只有一个。’

    ‘好吧，你说的我有点膨胀……这几个选项是怎么回事？创建角色，删除角色，我还能对角色进行这种操作么？还有这个，结束游戏，我点了会有什么后果？’

    ‘角色是我为你打造的容器，用来承载你灵魂的东西。每个角色对应你灵魂的一部分，删除角色就是删除容器，失去容器的灵魂会均摊到其他部分，如果一个容器都没有你灵魂就会消散，也就是死……创建角色是可以的，但新的角色与旧有的角色有很大不同，最大的不同就是它们本身不承载灵魂……’

    ‘停停停，你说得我头晕，简单来说就是装备不能继承对吧。老角色就是老角色，已经养成过了，找到老角色就是找到既定的灵魂；新角色还有待养成，新角色建立多少也不影响我的过去对吧。’

    ‘你很聪明，可以这么理解。接着说……。结束游戏你现在是按不动的，只有补全灵魂后他才会解锁，只有那时你的决定才可以说是真正出于个人的自由意志，因此在此之前我封锁了这个选项。’

    ‘我懂了。那么现在该怎么办？我感觉到我主号的力量太超模了，在新手村动一下就要毁天灭地。’

    ‘我会将必要的知识教给你……’

    接下来，知晓一切之人引导大马猴创建了新角色，他选择了鬼剑士。

    进入游戏之后，仍旧是一个平面的世界，绿草地，棕数目，白天空。大马猴看见这一切有些恍惚，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自己创建过新角色了。

    赛丽亚出现在他面前，向他鞠躬致歉：“再次表示歉意，但为了世界的延续，我不得不这么做。”

    大马猴：“行了行了，你吊都造成既定事实了还杵在这儿装啥呢，我还有啥需要知道的，赶紧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赛丽亚打了个响指，周围的场景变换到了赫顿玛尔的都市，一切装饰都没有变化，只是街上空无一人，npc们都不知去向。

    “根据你的综合印象，我尽量还原了一个你认知中的dnf游戏。就跟你以前玩游戏一样，不过无须键鼠操作，一切用想的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“到魔界去。”

    没有任何动静。

    “？？？不是说我想就可以了吗。”大马猴懵逼了。

    “你没有对魔界的详细记忆，就得用走的。”赛丽亚微笑道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这个不重要。不过你创造出一个没有npc没有游戏功能的城镇有什么用？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仅是为你创造的，这是我那个世界的残余，是我的栖身之所。”

    大马猴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：“你不属于外面的世界？”

    赛丽亚：“不完全属于。智慧是一个超出宇宙的‘场’，我所属的‘场’的在这个世界亦有映射，她和我同源，但又有区别。”

    大马猴：“她知道我的身份么？”

    赛丽亚：“不，她对你我都一无所知，从根本上来说，我们不属于这个宇宙。”

    大马猴又懵了：“都不是一个宇宙了，还有你所谓的真相存在么？就算有，找到了也对你的宇宙无关吧？”

    赛丽哑然，她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，于是说道：“我们先来学习一下你可以运用的能力吧。首先是：按m呼出个人信息面板。”

    大马猴心里默念，个人面板就出现在半空，由于是二维的平面，他不得不从面板后绕到前面才能看见上面写了什么。然后尴尬的一幕出现了，他的头覆盖了数字，结果也看不见上面的信息。

    赛丽亚笑道：“你得放开一下想象力。”伴着她的话语，整个面板开始结构，化为一段段信息流铺满了整个界面。

    大马猴的角色就像是古埃及陵墓壁画上的人物一样，他每拾起一个信息就获得一段知识。

    “这是覆盖于整个世界之上的信息，本来是面向四维时空的人设计的，对于你现在的状态读取会比较困难，如果你将他转化成世界的一部分，那么就很容易了。”

    接下来，赛丽亚又指挥他呼唤出仓库，背包，技能树、副职业等等涵盖在游戏菜单中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这些东西，你回归现实世界仍然可以使用、查看，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量化一切，但缺点也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量化不好么？咋还有缺点。”

    “数据的规定和计算不是没由来的，它们依据一套主观算法，并以观测到的事实作为原数据输入。主观算法错误，客观事实不实，都会导致量化结果的误差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就告诉我什么时候能看什么时候不能看吧。”

    “新手村可以看，高级副本就别看了。”

    赛丽亚又带他逛了几个地方，最终两人停在了阿法利亚营地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最擅长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大马猴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前面的炉子：“我还能增幅？凯丽呢，也能用么？”

    “都可以。不过别高兴太早。你的灵魂总量太微薄了，仅能维持它二维存在，取进拿出都要消耗大量灵魂能量，没有太大的实用意义。”

    大马猴又听到了新名词，“灵魂能量？”

    赛丽亚：“一种沟通现实与心海的介质。可以自然恢复，补全灵魂能提高他的阈值和恢复速度。”

    大马猴：“你说得怎么跟打游戏一样。”

    赛丽亚笑道：“因为你最擅长打游戏，需要我换一种说法么？”

    大马猴闭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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